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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hapter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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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依然保持着某种略微倾斜的姿势,而她的丈夫也同样如此。

这习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它变得如此自然,以至于连卡列宁自己也不知道其实他最习惯的姿势是正面朝向别人。

这不仅是一种礼貌问题,更多的是一种掌控问题。

他的官位决定了这个姿势才是最佳的视野点,而他的性格也决定了在这场婚姻开始之前,几乎没有人可以让他偏转身体。以一种并不舒适,却又心甘情愿的姿势去倾听语言,去回答,去把时间从公物前挪开,渗入到另一个人的生活中。

“如果我很想要一样东西,你会为我想尽办法去拿到吗?”安娜突然问道。

“合理范围内,是的。”

安娜听到丈夫的答案,虽然是预料中的,但她还是笑了起来。

“我告诉你,亚历克赛。”她靠近对方,几乎要贴着对方的嘴唇,细细地呼吸着,双眼凝视对方的蓝眼睛,努力用一种甜腻腻的语气玩笑说道,“下一次,如果你要得到一位女士的吻的话,最好把答案改一下。”

“告诉我,你会拼尽一切为我拿到。”

“勇士可以夺得公主的芳心,不是因为他有多英俊,而是因为他愿意为了对方拼尽一切的勇气。”

然后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故意撅起嘴巴,在男人的下嘴唇轻轻地啃了一下。正待她要心满意足的放开时,男人却抬起左手搂住了她的腰。

安娜的腰很细,感谢那些锻炼吧,她比刚来的时候更结实了点,连肤质都变得更好。那里还没有人光临过,但做丈夫的总是知道。

卡列宁紧了紧手臂,他的右手抬起,从妻子耳侧的肌肤抚摸起,那里的肤质细腻,像是上好的羊脂,被细细地抚弄后会十分敏感。

在感受到对方皮肤上略微传来的颤栗感后,作丈夫的才把右手慢慢地往下滑动。最后停留在妻子的颈侧。

他的拇指摩擦着妻子精巧的锁骨,虎口的位置细细地在柔嫩的肩膀处划过。

这一过程中他什么都没说,而这样突兀的动作使得安娜也惊了一下,以至于除了让对方为所欲为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空气里是如此的安静,好像分子们都放缓了动作一样。

马车粼粼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还有车轮滚动造成的晃动,但在男人的双眸中,安娜却觉得时光都好像是静止了一般。

这一刻,她觉得连自己的生命都像是被定格住了一样,在那样的视线下,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正被对方细细的把玩着。

“恩。”她轻轻地恩了一个音节出来,几乎是无意识的,却似乎没有打破什么。

男人似乎没有被打扰到,他的视线依旧一丝不苟地在安娜颈侧的肌肤上欣赏着,良久,当安娜自己都感觉到热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卡列宁的声音。

低沉,平静,却不容许反驳的。

“我不会成为勇士,安娜,但你的吻也只能是我的。”

安娜有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褐金色的头发在光影的折射下像是松树林里掉落在苔藓上的针刺一般,在脱落之后,被雨水浸润,重新蒸发完水汽之后,有一种别样的柔软。

他应该是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话的人,可他却真的这样做了。安娜知道的,她当然知道了。因为那双眼睛,从来都是喜欢平静地注视着她的双眸,此刻,确是略微低垂着。

纤长的睫毛掩映下,像是幽暗森林的灌木一般,挡住了主人所有的神情。

这种话,如果是一个小孩子来说,通常是仰头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毫无畏惧地要求着。如果是一位成年人,若他个性顽强,则多半是带着某种强势的命令,若他个性温软,则多半是带着绅士般的请求。

但这一切套用在卡列宁身上都不合适。

他没有拘束,也没有脸红,语气平静,嗓音低沉,不够理直气壮却又带着某种占有欲。

这本来是一个玩笑,安娜知道聪慧如卡列宁肯定也知道,但他就是这么说了。像是一种要求。

卡列宁几乎从未对安娜要求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他的身份、地位,他拥有的一切,让他习惯称为施赠者,而不是从别人那里得到什么,那些与工作无关的,只为满足他私欲的东西。

但在这个玩笑里面,他对安娜要求了。

安娜习惯给予了。她不太幸运的人生开头,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一点,她习惯去付出,去给予。她本来应该习惯这些的了,直到她遇到了卡列宁。

从结婚之后,她努力把自己有的都给予对方,但她心里知道,这些其实并不算什么。

在这个时代,她的外表,她的财富,本来也不是真正属于她的。她永远没办法成为那种大女人,无法去改变这个时代,她能做到的从来都不是很多。而她有的,最珍贵的,也不过是全心全意的感情而已。

她原来只是“给”而已,从没想过有那么一天,卡列宁会和她“要”。

这让她觉得,原来,她所拥有的,真的是如此珍贵的东西。被珍视,被看重,以至于,连卡列宁这样的男人都需要开口和她“要”。

“你总是,”她轻轻地笑了起来,眼睛里有一点点雾蒙蒙的,“那么轻易地就让我感动了呀,亚历克塞。”她轻轻说道,像是词语匮乏一般,斟酌良久,还是找不到更好的替代词。

安娜抬起双手,她捧着男人的脸颊,用上了她最珍视的目光。

这一刻,十四岁的年龄在他们之间,就像是清晨叶面上的露水一样,泛着晶莹的光,好像是会阻碍阳光对叶面的照耀,但其实,只要时间足够,那些露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而已。总有一个时间点,他们会被叶面吸收,成为让叶子成长的养分,在某个季节里,嫩绿的茎叶上,还会颤颤巍巍地开出一朵小花,用来表示对阳光的感谢。

“以前,我想,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是那么地普通,甚至有些卑微,小小的,又脆弱又无奈,好像风一吹,我就会失去方向。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会有点难过。但是现在,只要在你的眼睛里有我的存在,我啊,就觉得整个世界都没那么重要了。”

“亚历克塞,你是我的丈夫,你让我觉得如此幸福,所以你当然可以要求我只属于你,就像我也要求你永远属于我一样。”

属于是一个归属词。

安娜的生命里不缺少幸福和欢笑,但独独缺少了这个词。

不管多么亲近,说到底,一个人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以毫无负担的要求另一个人属于自己,也唯有婚姻才有这样神圣的权利。

你属于我,我属于你。平等却相溶,在岁月的兜兜转转中,衍生出越来越多的关于幸福的痕迹。

而这些浪漫和感性的词汇不管再美好,通常也总是比不过一个在当时的,最轻柔的吻来得实在。

就像是卡列宁,她的丈夫。

安娜想:他用理性对待这个世界的法则和公正,他是冷静和严苛的,一般人通常在看到这一切后就会望而却步了,判断他是一个冷硬的人,而不敢再上前去轻轻地触碰他一下。其实,只要你那么做了,你就会发现,这个理性的男人内心保留着一块多么柔软的地方。像是被春风吻过的草地,像是晴天的波光粼粼的湖面,像是料峭严寒后高山上第一朵在积雪融化后探出头的花朵,有一点孤独,不是很美丽,却坚强,让看到的人会忍不住微笑起来。虽然少,却毕竟是没有预料到的景致,让人心生意外却又满含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给鱼君一个爱的么么哒,谢谢打赏!

《安德烈的受宠若惊》小剧场

小斑比刚刚学会说话没多久,安德烈来度假

安德烈:叫哥哥

小斑比:咯咯

安德烈:【大喜,告诉所有人】他会叫我哥哥了!

安娜拉了拉卡列宁的袖子:【小声】要不要告诉他……

卡列宁:【沉思】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不会相信吧

十分钟后,卡列宁抱着小斑比,在安德烈面前,指着一条柯基问

卡列宁:这是什么?

小斑比:【吮吸了一下手指头,乖巧】咯咯

安德烈:……

卡列宁:他还小,学会说一句话之后见到什么都会这样喊的,所以我一般教会他喊爸爸之后就再教他喊哥哥,因为这个词他平时不怎么接触的到= =

朋友的文:<INPUT TYPE=button VALUE=阴阳**医[综法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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