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以前也送过一条相似的给她,只是后来被她不小心弄丢了,她一直都后悔极了,那是爸爸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如今看到一条差不多的,她自然而然地盯着看了一会,刚想买下来,就听到了Cisity的声音。
她在这里,那意味着那个男人也在,果然,她下一秒就在不远处看到了纪惟言。
还好他没看向这边,她迅速地离开,这才没被他抓住。
只是,那条手链……
“回来了?”
是穆深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看样子似乎是要外出。
见她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穆深已经能猜到什么了,他低声开口,“遇到他了?”
“嗯。”赵清染此时还带着人皮面具,容貌顶多就算清秀,和本来的面貌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她不知道,纪惟言到底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穆深的眼里也闪过一丝复杂,“我说了……他在到处找你。”
人皮面具这种东西,虽然能掩盖一个人本来的容貌,但身材眼神却是改变不了的,纪惟言能认出她来,很有可能是因为这个。
那也代表着……那个男人是有多熟悉她。
穆深的眸子更深邃了,脸上的神情也莫测,还想说点什么,手里的手机却亮了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冲赵清染歉意地笑了笑,赵清染看出来他有事,连忙出声道,“你去忙吧。”
“和人约了见面,可能会去很久,你无聊的话可以去我房间拿书看。”
穆深本来已经准备走了,突然想到了什么事,又回头看向了她,“抽屉里那瓶黑色的药水可以揭开面具,你按今天我的方法再做一遍就可以了。”
“好。”赵清染轻声回答道。
穆深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就拿着外套离开了。
再次走进穆深的房间,赵清染直接打开了靠床的第二个柜子,然后从里面找到了他所说的黑色药水,回忆起今天穆深的步骤,她试着倒了一些在棉签上,分别涂在了脸上的特定位置。
过了一会,面具渐渐地松散开来,赵清染小心翼翼地从脸上揭下来,然后把东西泡进了特制的药水里。
脸上的东西终于没有了,她只感觉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把东西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赵清染这才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外出并没有收获到什么,相反还差点被纪惟言抓回去,她想着一直到爸爸的葬礼那天,都只能待在这里,心情就变得无比的沉重……
“我让你送她回去,你都做了些什么?”
别墅里,纪惟言看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都像结了一层冰霜。
“她哭着让我带她再见你一面,我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忍心不帮她呢?”
亚汀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眼里还露出了几丝无辜。
纪惟言发出一声冷笑,“呵,你原来还是个好哥哥。”
“我说,Cisity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发这么大火?”亚汀眯起眸子询问。
昨天他这个妹妹,突然就额头摔破了,说是赵清染推了她……
啧,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这个妹妹的性格?这一切肯定是她搞出来的事。
然而没过多久,纪惟言就派了很多手下出去找人,他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个女人不见了。
果然,从昨天一直到现在,纪惟言整个人都是处于一种异常暴躁的状态,而且今天一大早就让他把Cisity带去机场。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隐约能猜到,肯定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事。
“你最好别和我玩什么花样。”纪惟言冷冷地盯着他,语气不是一般的冰冷。
亚汀勾了勾唇,仿佛并不介意,“唔,我怎么敢带走你的人呢?”
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纪惟言同样眯起了眸子,双眼锐利得仿佛能把人看穿。
“最好是这样。”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几眼,面容深邃。
想起今天看到的女人,他的眼里又浮现出一丝怒意。
好,很好,她居然敢跑!
差一点,他就抓住她了,抓住这个狠心的女人了!
“说了对女人要温柔,生气了就哄哄。”亚汀依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你对她那么坏,怪不得她会跑。”
“闭嘴。”纪惟言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脸色阴沉得可怕。
耳边仿佛又回荡着刀疤男说的话,“Cisity给阿骜注射了兴奋剂,并且把它带到了赵小姐做事的地方,保镖离得有一段距离,如果不是我赶到,当时的情况,小姐很有可能会出事……”
每一个字,都像利刃一般,深深刺进了他的心里,想起他当时还选择先给Cisity看伤,他的眼神就更加可怕了。
Cisity受了那样严重的伤,一定会向赵清染报复回来,他这几天正好很忙,绝对不能让她出意外,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可能,他也绝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