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染见他发火了,只好凭借着感觉去拉他的袖子。
“滚!”纪惟言从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司机吞了一口口水,连忙开着车子走了。
这样的男人,真的是惹不起……
纪惟言抓紧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了几眼,“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赵清染摇了摇头。
“现在回去。”他想到刚才的事情怒火就消散不了。
如果不是他离的近,她岂不是就被车子撞到了?
“有哪里不舒服么?”男人低头问她。
“还好,就是……又看不见了。”
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句话,赵清染已经觉得没什么了,一天之内反正总是要经历好几次黑暗的。
纪惟言的神情异常的隐忍,他强压住内心的情绪,但耳边却总是响起那天乔约说的话。
“赵小姐体内的毒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了,比起之前,生命受到的威胁要更大。”
“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研制好,而且,到时候有没有用还要看试验效果……”
“本来si毒素都是渐渐发作的,但放在赵小姐身上,却是接二连三地出现严重的症状,所以……”
“我们现在担心的就是,赵小姐的身体可能熬不了多久了。”
他的清染,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离开?
这是纪惟言第一次,体会到无力的感觉。
原来心痛,是这样的滋味。
看着自己爱的人受苦,他却根本做不了任何事。
再次回到别墅,纪惟言把赵清染带回卧室,一直吻她的脸。
“干嘛总亲我?”赵清染开口问。
“这需要理由?”
纪惟言拉过她的手,又是一阵亲吻。
别墅里到处都是熟悉的气息,哪里都洋溢着家的味道,赵清染只觉得满满的安心。
“你去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她的身体近期异常的虚弱,纪惟言必须时刻照顾她。
“在车上不是说有点晕么?现在好好睡一觉,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他一直催着自己睡觉,再加上赵清染脑子本来就有些迷糊,所以不到一会,她就睡着了。
纪惟言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他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然后便轻声出了房间。
不敢走太远,纪惟言就站在门口,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好几个未接电话,一脸的淡漠。
屏幕再次亮了起来,纪惟言缓缓按下了接听。
“柏宜斯。”
那边是一个非常冷的声音,并夹杂着几丝怒气,看起来对方并不是十分高兴。
“有事?”
每次都是相同的开头,纪惟言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寒意。
“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里的人语气冰冷。
“在忙。”
比起那边的不耐,纪惟言的语气很是淡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
“忙什么?还不是围着一个女人团团转?”纪商在电话里嘲讽出声。
“柏宜斯,别怪我没提醒你,一意孤行的下场,不会太好看。”
纪惟言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淡淡回答:“还有什么事么?”
那边传来了一声冷笑,男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异常的郑重。
“你的假期即将结束,不要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耽误了回国的时间。”
“嗯……”回答他的是一句懒懒的应答,“说完了?”
挂完电话后,纪惟言眯了眯眸子,随即就再次走进了卧室。
他看了一眼沉睡的女人,脸色温和了不少。
男人拿出笔记本,在靠**的桌子边坐下,就开始处理事情来。
临近回国,事务也变得多了起来,纪惟言对着屏幕看了许久,眸子渐渐地深邃了起来。
电脑上是一张男人的照片,西装革履,英俊不凡,五官犹如雕刻出来的一般,整个人都不怒自威,浑身自带一股神秘的气息。
而他的旁边,站着的是很久都没有再见过的穆深。
两个人相处的很随意,看起来似乎是朋友一般。
新闻的标题写着大大的几个字:苑国总统居然和f国总统交好?
纪惟言往后靠了靠,没有去看新闻的文字,反而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苑国的总统,南卿绝。
苑国这个国家,几乎不与任何国家往来,没有人知道经济实力和国力如何,就和那里的总统一样,是个巨大的谜。
这还是南卿绝第一次公开出现在世人面前,没想到居然是和穆深一起出现的……
纪惟言锐利的目光淡淡扫过一旁的穆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带过来了没有?”
片刻,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压的很低很低。
“已经在路上了。”刀疤男的声音从那边传了过来。
又直接从下午睡到了晚上,赵清染睡的头痛,醒来的时候发现居然可以看的见了,心里自然是欣慰的。
只是她第一眼看到的除了纪惟言,还有他旁边的……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