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狱卒给你好吃好喝,就是看你愿不愿意了,我会带吕茂的亲笔书信过来,我只是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还有命看。既然你这么自暴自弃,再加上你不相信我,我还是不要浪费这个力气的好。”
就在纪楠假意转身之际,李秋华叫住了她:“等等!”
果然,丢出吕茂这一手牌,李秋华就按耐不住了。
“还有什么临终遗言?”
“我听你的话,我会养好身子等你再来的。”
“怎么,想通了?”纪楠蹲下身子。
“是啊,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害过我,既然你现在还要救我,那我又怎么会主动求死呢?只要你拿来他的书信,我什么都听你的。”
“很好,只要你以后帮我做事,等事成之后,我就送你出宫,跟你的吕茂团聚。”
“真的?”原本了无生气的李秋华两眼放光。
“嗯,真的,对了,除了养好身子,你还要装疯,不然,我可保不了你。”
“明白了。”
“呵,你明白什么了?你以为我说的装疯那么容易吗?你要每天对着外面喊,你是李冬华,你不是李秋华,说他们抓错人了,说你要见皇上。”
“你。。。你什么意思?”李秋华隐约猜出了纪楠的用意,但是她不敢多想。
“就是那个意思,这是现在唯一能救你的方法,做不做,就看你的了。”纪楠说完,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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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纪楠先去御膳房溜达了一圈,在李冬华的饭菜里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到了中午的时候,就传出李冬华病倒的消息,夏渊笙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吴湾湾过去看望了一下。纪楠也把吴湾湾的举动默默地记下了,看来李冬华确实跟吴湾湾打好了关系。
在纪楠看来,吴湾湾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为了收揽人心,居然做到了这地步。
同时,李秋华疯了的消息也从天牢里传出。
“她还有半个月要呆在天牢,疯就疯了吧!”夏渊笙看着书卷,完全不在意。
“皇上,既然她已经疯了,奴婢以为,皇上是否可以对她仁慈一些,让她在最后半个月吃得好一些,也算是皇上对李家的恩赐了。”纪楠就是要借夏渊笙的手改善李秋华的生活。
“你怎么关心起这些来了?”
“奴婢不是关心这些,奴婢只是看皇上最近一直为李家,沈家,还有黄家的事情操心,所以就想为皇上分忧。”
夏渊笙沉默了一会,然后抬眼看了看纪楠:“就按照你说的去办吧。”
“奴婢领旨。”
事情那么顺利,是纪楠没有预料到的。
“这对耳坠,很适合你。”夏渊笙的目光又回到了卷轴上。
纪楠的长相属于那种小巧精致的,如果是原主,大概看上去会是那种怯生生的小家碧玉,但偏偏这时纪楠的灵魂,与生俱来有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这对耳坠,正好把她衬得很有仙气,高贵而优雅。
“谢皇上称赞。”
听到夏渊笙这么说,民安的目光也落到了纪楠的耳坠上,这不是皇上最宝贵的耳坠吗?原本是要当做先皇后的陪葬之物,但是后来因为夏渊笙没舍得,所以才拿了回来,这怎么就在纪楠耳朵上了呢?!看来纪楠是离皇后的位置不远了,可问题是,既然纪楠那么地皇上的欢心,那皇上为什么还不给纪楠一个名分呢?
“潘婕妤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回皇上的话,潘婕妤的尸身已经下葬了,她的院子还没有收拾好,不过在这两天里,也能结束了。”
“嗯,很好,最近皇宫里发生太多晦气的事情了,赏月宴的事情,你可以操办起来了,宫里也需要这样的事情热闹一下。”
以前这种宴会都是云妃跟齐妃一起办的,可是今年就纪楠一个人,民安主动站出来:“皇上,奴才愿意帮着纪楠一起操办这件事。”
“这是当然的了,你一定要帮着纪楠把这件事办好,如果出了一点差错,朕就算在你头上。”
“是,是,奴才遵旨。”民安只是想讨好一下纪楠,没想到就这么为自己拉到了仇恨,凭什么出了错就算在他头上啊,为什么不算在纪楠头上啊!
“你们都退下吧,朕需要休息一下。”夏渊笙放下书卷,把他们两个都赶了出去。
纪楠去处理内宫的事情,而民安就在外面守着。
“咕咕,咕咕。”窗外有鸽子的叫声,夏渊笙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他烦躁地走到窗边,一只鸽子忽然朝他飞来,然后停在了桌上。
这是?夏渊笙看到鸽子脚上还绑了字条,于是取了下来,鸽子像是有灵性一般,等他取下字条之后,就飞走了。
看完字条,夏渊笙先是诧异,然后是感慨,接着烧了字条,走到窗口,朝着鸽子飞走的方向发呆。
那张字条,是一个老朋友留给他的,上面只有简短的几个字:“想见我,子时在后山。”
皇宫里没有山,但后山那是只有他跟安婉知道的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