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冷风呼啸而过,黑压压的天空乌云密布,压的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往日的明月也在此刻躲了起来。
“怎么会死了呢?”
“究竟是谁做的?”
“鹭儿……鹭儿……”
寂锦目光呆滞的在这条荒僻的道路上盲目行走,就如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嘴中碎碎叨叨的念着。
“咔啦啦!”
自黑沉沉的天空中,倏地劈下了一道惊雷,自寂锦十米外的大地上轰然炸开。
寂锦陡然惊醒。
“人头!忘了人头!”
寂锦低骂一声,转头就急着往回跑。
那人已经走了。
想必是真的不把自己当回事吧!
走了倒也好,免得见了尴尬。
寂锦无心再多想这些,急急忙忙地跑到方才丢开人头的地方,匆匆环视一圈,就在十米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还好,还好,你还没坏。”寂锦缓缓的蹲下身,轻柔的把地上那颗东西擦拭的一干二净,揽入了怀中,低下头留恋的蹭着。
“鹭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你再等等。”
良久之后,寂锦才慢慢的放下头颅,一刀一刀的在地上麻木的挖着,最后终于挖出了一个小坑,动作轻柔的把头埋了进去。
“如果我早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多好?”寂锦双手紧紧捂住了脸,一滴滴泪水自指尖滴落在地上,晕染开来。
好难受。
好想发泄。
寂锦自嘲般的笑了笑,御起飞剑,拼命的往其中输入灵力,用着最快的速度疾行,就像仅仅是为了发泄一般。
然而,在他走后不久,一直尾随的某个青年终于现出了身形,神色间尽是苍凉。
“呵呵,为他报仇?”
“你明白了对他的心意,那我又算什么?”
“当初你做了那么多事,就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青年一边讽笑嘲道,一边缓步来到了埋头之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块显然是被翻过的土地之上的那块木牌,倏地挥剑狠力一斩,木牌断成两块。
“吾妻江鹭之墓?”
泪水滴落在地,低低的笑声传荡在这静谧幽森的晚林之间,带着一股子悲凉自嘲的意味。
“那我……又算什么……”
虚缈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身气力,微不可闻。
凛冽的罡风刮在脸上,有种刺痛感,然而寂锦却并不想运起灵力护体,或许他仅仅就是想以这么一种方式折磨自己,来转移某种情绪。
到了。
终于回来了,幻古派。
寂锦收回飞剑,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院子走去,任谁看了都知道他心情不好。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寂锦抬起头一看。
“是你啊。”
寂锦无声的笑了笑,只是略显憔悴。
清竹门。
“听说了吗?那个默言长老在立下承诺的第二日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也不知究竟在干些什么。”有人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或许是在修炼吧。”另外一人不以为然。
“还在修炼!还真是不着急啊!就这种状态怎么可能在半年内就做到让清竹门成为三门之首?”第一人急了。
“算了,再等等吧!这才过了十天呢。”另外一人显然比较沉得住气。
“诶!”第一人认命般的叹了口气。
一月后。
“眼看这都过了一个月了,那家伙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说话之人又是那先前的第一人,语气间很是急切。
“你急什么?不是还有五个月嘛?”另外一人淡然嗤道。
“也不知掌门怎么就叫了这么个家伙来做我清竹门掌门,这次的决定真是难以服众。我见门中好多师兄弟都忍不住走了,我也决定今日就走,你走不走?”第一人像是早已下定了决心。
“我说呢最近怎么冷清了不少,原来都走了啊!我不走,清竹门就是我的家,我走哪去?”另外一人关起手中的书,严肃道。
“你傻啊你,那家伙整日就知道躲在房间里修炼,听说至今都还没有进阶,又没有什么动作。真要等着他把清竹门毁了、其余两门都打上了门之后,你才甘愿走么?”第一人恨铁不成钢道。
“反正我是不走,要走你先走吧。”另外一人再一次打开了手中的书,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