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翻了个白眼:“坐。演的不错。”
秦阿姜翘着兰花指:“陛下~”
皇帝拍桌子:“好好说话!方才你差点把朕恶心吐了!”
秦阿姜粗声粗气的说:“俺揍想zi道,王大人干哈了?他咋地了??”
皇帝撑不住笑了,也没什么好说的,金刀是王子腾献上,东来查了半天说可能是在天津,那就奇了怪了呵呵哒,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他懒得解释,简单归结为:“贪污**。朕敲打他一下,这两天他若是找你,你就说朕对他……算了,你就什么都别说,假装你什么都知道在假装不知道。”
秦仲玉喝了口茶:“臣这些年一直在装。”
皇帝笑了:“辛苦你了。当真给朕带了冬藕么?”
“核桃,冬藕,丛台酒、驴肉香肠,都带了一些。”秦仲玉有点小得意:“皇上能否,嗯,臣想,那个,能否”说不出口,磕磕巴巴的不好意思。
皇帝就笑眯眯的不说话。
秦仲玉猛灌了一口茶:“能帮我提亲么?呼……”说出来了。
皇帝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么一脸的借酒壮胆?”
秦仲玉道:“我也不知道。”
皇帝笑的拍大腿:“你离京这些天,朕实在是无趣。快去工作,找些新的好小说送来。你知道朕要哪一种,图也要。”
秦仲玉有点好奇:“陛下,您后宫佳丽虽然不足三千,三两个也是有的,为何还要?”
皇帝仰天长叹:“你不懂。朕一看见何贵妃就想起皇太后,真是呵呵,其他的嫔妃各有后台、各有家世,朕去他们宫里的时候,还得想着她父兄最近是什么职务,做得如何,若是申斥了还要听她求情表忠心,说话又甚是无趣,谈话时总有所图。”
(皇后在远处表示得意,她刚嫁给当年的太子时,皇太后塞了两个美人进来,她就开始的庞大的计划。知道二郎讨厌奢侈,给美人的待遇极好,衣裳首饰管不着,屋子里的布置紧着华丽大气跟皇太后宫里一个风格,吃饭时排场大饭菜多。
太子不好意思的说要去美人屋里坐坐,她就很贤惠的说了美人的父亲现在是什么职务,哥哥是什么职务,最近跟皇太后的弟弟关系不错,听的太子转身去书房忧国忧民了,过后再见到美人们,不由得心生厌恶。看见和皇太后一个风格的‘皇家气派’‘华丽高贵’的布置,更是打心底里讨厌。计划通!当然了,这些皇帝是不知道的。)
秦仲玉不是很懂,所有的皇帝不都是这样么?他想起来了,不都是,历史上很多妃子都是小门小户出身,只有皇帝的后宫,要么是桀骜的门阀出身,要么是大土豪出身,还都跟皇太后娘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有点好奇:“听说陛下新册封了一位贵妃,怎么?”
皇帝表示不爽,哼了一声:“你要跟谁提亲??”
说什么贵妃,不过是个费钱的无底洞罢了。知道阿姜父母双亡,家里头没有能做主的亲戚,朕就给你个面子,帮你撮合一下。
虽然现在不用撮合,还真不知道俩人私奔的一道,会发生什么事。
秦仲玉一五一十的说了,刚要告退,又被皇帝捉回来,陛下闲得无聊,要听少男少女的恋爱故事以慰无聊。
皇帝最近看到,姚三郎和黛玉妹妹又酸又甜,俩人亲亲热热的在一起玩,又闹闹别扭,又毫无芥蒂的在一起玩。幼时玩伴一直以来的好友,也和一个女孩子私奔了,哎,只有我和皇后。现在想象当年,当年对皇后不算好,总是忙于朝政,一个月到有半个月是累的在书房睡着,另外半个月也没闲工夫跟她多说话,第一次去侧妃宫中时,虽然被气的回来了,却听见皇后在屋里头哭,还因为她那么温柔贤惠,对这些事都不在意呢。
(皇后表示:听见你离开美人宫里,我就开始哭,哭的嗓子都哑了。)
皇帝想想自己年轻时所缺少的风花雪月,浪漫情愫,默默的握拳,决定今儿回去好好哄她开心。让秦仲玉告退了,自己溜溜达达往永福宫走,走到宫门口的时候看见要姚三郎打扮的漂漂亮亮,抱着一大捧盛开的红梅。皇帝叫住他:“三郎留步,这是从哪儿来,要送给谁去?”
姚三郎没心没肺的说:“陛下,您这话说的,我捧着花往永福宫来,不送给黛玉,难道敢送给皇后娘娘么?”
“嗯……(感觉怪怪的)说得有理。你拿的太多了,不够雅致,一半就够了。”皇帝从他手里抢走一半的花:“就说是朕跟你一起去摘的,辛苦了。”
姚三郎有些无语,看着他抱着花进去了。
皇帝爽朗的大笑:“梓童,你看我给你摘的花。”
皇后和黛玉一起站起来,两人本来懒懒的靠在软垫上,一个给小太子做衣裳,另一个正在懒洋洋的绣花做荷包,桌子上乱糟糟的堆着稿纸和两盒胭脂。黛玉:“哥哥。”
“陛下。”皇后也福了一福,面带惊喜:“啊,好漂亮啊,方才姚三郎要给黛玉去折花,我正羡慕呢,年轻貌美就是好,有人讨好,我就没人送东西。没想到,二郎,你真会哄人开心。”
你说实话,你就是从门口抢了一半花是吧?
“坐坐,不必多礼。”皇帝心满意足,笑嘻嘻的抱着花吩咐侍女:“拿那尊甜白釉六棱莲花尊来。”又问皇后:“你瞧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人比花娇?我和姚三郎一起折的花,尽挑最好的献给仙女娘娘。”
皇后装模作样的掐了个手决:“好虔诚的信众,你要……求什么?”
皇帝迅速飙演技,摆出一副虔诚的花痴书生模样,也实在是太爱昨晚上看的小黄叔,那里头就是落地举子和庙中寂寞仙女的故事,把花插在花瓶里,双手合十:“小生别无所求,愿求娘娘一笑。”
皇后淡淡的露出一个神像般的微笑:“甚好。”
黛玉捂着眼睛偷偷留出一个缝儿偷看,小脸微红,心说:原来天下的夫妻不都像我爹娘那样,体弱多病,相敬如宾,还会像帝后这样关系和睦,情投意合。
正在这时候,姚三郎捧着花进来了:“妹妹,你说要红梅花熏屋子,这些可够用?”原先我弄了一捆,就算烧起来烤鸭都够用,可惜被抢了。我就不装模作样的叫什么仙女了。
黛玉红着脸拉着他往外走,轻声道了:“够了够了,走啦。”
皇后有些脸红,越发娇艳可爱。皇帝等门一关上,就扑了过去。
行在回廊下,黛玉低声笑道:“可真恩爱。”
姚三郎趁机献殷勤:“妹妹放心,我们以后也会那样。不是朝夕之好,是永远都那么好。”
黛玉脸都红透了,一跺脚,刚要骂他乱说话,又不好意思,只是不言语低着头疾走回屋,吩咐侍女:“拿一个大花瓶来。”暗示就行了,你偏要明说,你明说了,叫我怎么说话?
姚三郎迷惑的捧着花跟过来,把花交给侍女,依旧缠着黛玉。知道她不喜欢自己问出口,只是眨巴着大眼睛看她,围着她转圈圈。像是狗狗围着自己的主人,像是星星围着月亮。
黛玉抿着嘴,被他无声的干扰弄的心神不宁,低声说:“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你别急嘛。”
姚三郎低声道:“我怎么能不急呢。”
黛玉拈着一枝梅花,拿在手里把玩:“你为什么……急呢?”
为什么喜欢我?就因为我漂亮?到底为什么呢?
师父觉得我很可爱,我照镜子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可爱,可是你这样喜欢我,讨好我,如果我是个男人,我可不会这样讨好林黛玉。
姚三郎被问住了,挠头:“我一见你,就觉得欢喜,比吃了人参果还欢喜。”
“仅此而已?”
“不只是如此,我,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急。着谁说得清楚呢。卓先生那样工于心计,有权有势,你说他为什么对文四姐情根深种?还不是上天注定。”
黛玉道:“不是。此事另有隐情。”
姚三郎没忍住对八卦的渴望:“有什么隐情?她做了什么,让卓先生对她那么好?”
“师丈对师父很好嘛?”黛玉露出了不认同的表情:“他总是欺负我师父,只不过欺负的不留痕迹。隐情嘛,就是别人在都觉得卓先生长得就像坏人,我师父不那么认为。”
姚三郎:“我猜她是压根没看出来。”
“不是。”黛玉摆摆手:“师父很喜欢他的聪明才智,还为了借助他的能力,使劲吹捧他,对他好,在他生病受伤的时候悉心照顾。具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师父自己都不知道。”
姚三郎换了一个方式问:“妹妹,你讨厌我吗?”
“不讨厌,只是你有时候很可恶。”
姚三郎骨头都酥了:“什么时候?”
黛玉刚要回答,袖子里掉出一张纸,姚三郎哪舍得让她亲自捡,连忙捡起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皇后好厉害的样子,我都想给她写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