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走了,不过身受重伤,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够有行动了!”欧阳舒说道。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想要杀我的人,是不是高若言!”柳越越用十分肯定愤恨的语气说道。
“这个……你就不用明知故问了!”欧阳舒对青儿的死去,心中十分无奈,亦十分的苦闷难受,又何尝不恨那个背后指使之人,故而连原则也顾不得了。
秀儿到没有吃惊,眸子微微一转,说道:“此事,我写信告知陛下吧!”
“不必了!”柳越越说道,“一来楚寒灏未必会相信,二来只是死了一个丫头而已,他即便是相信了又会把她如何?何况他现在在外打仗,还需要用到高家的人,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那……”
“想要彻底打垮高若言,只有找到连楚寒灏都无法赦免的罪证!高若言本性非纯善之人,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一点会留下痕迹,露出破绽的!我们回京吧,我一定不能给让青儿就这么白白死了!”
“好吧!”
“那个,我那个对头虽然现在受伤了,但是高若言也许会买通其他的杀手的,我还是陪着你,继续保护你吧,这个算是本少爷帮青儿最后一个忙吧!”欧阳舒期期艾艾的说道,“本少爷只是太重情义了,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啊!”
一行人再次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晚上的时候,柔儿见柳越越一身狼狈的回家,心中十分的诧异,急忙跑到了她的身边,问道:“小姐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这是怎么?青儿呢?”
提起青儿,柳越越的心脏又疼了起来,艰涩的说道:“青儿,她回家了!”
“回家了?”柔儿眉头一蹙,又见柳越越神情恍惚,眼睛肿的跟桃子似的,到底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外面天凉,小姐,先回屋去吧!”
柳越越回到房间之后就开始发呆,柔儿急忙让人备了热水,拉着柳越越洗了澡,然后再照顾她睡下了。
柔儿看着柳越越的衣服上面的血迹,大概已经猜到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要去将衣服丢了,最后却抱着衣服缩在墙角伤心的哭了起来。
当年一起入晓霖院的四个人,现在就只剩下她一人了,一个个的,都走了。这晓霖院还是当年的晓霖院,这人却再也不是当年的人了。
柔儿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将柳越越换下的血衣埋在了花圃内,回到房间,坐在铜镜之前,她端详着自己的脸,明明才十几岁,为什么好像老了很多?是啊,曾经许诺同生共死的姐妹们都去了,怎么还能够不老呢?
翌日,柳越越醒的很早,不过躺在床上没有动弹,睁着眼睛等待着天明。
高若言,太后……太后的病情愈发的沉重之前,高若言曾经在凤栖宫住过一段时间,是在那个时候对太后下手的吗?只是不管是膳食还是汤药都有人试吃的,每日还有太医前来给太后请脉,如果她要下毒,根本就没有机会啊!
或者说太后难道跟二夫人的死因一样,会两样甚至多样混合起来才会产生毒性,那样的话,即便太后每日饮食都有人试毒,也不会发生任何的异样。不过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太医请脉会请不出来吗?
那么她先要从两方面入手,一是查查太后当时身边伺候的人,看看能不能够找出高若言下毒的手法,其次就是太医院的诊断记录,如果太后的死因有异常,太医院不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的。
再者,楚寒姝既然会往高若言身上怀疑,那么必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的,她当时并不想参与进来,故而十分的含糊,现在看来,十分有必要跟楚寒姝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了。
直到天明之后,柳越越迅速的起身,穿戴好了之后,要入宫去,柔儿急忙拉住她问道:“小姐这么匆忙要去哪儿?”
“去找公主!”柳越越淡淡的说道,“有事情跟她商量!”
“小姐的脸色很不好,外面在下雪,不如休息一下,等雪停了再出去吧!”柔儿劝道。
“不必了,不过雪而已,那样血吓人呢?”柳越越冷冷的笑了笑,然后匆匆地出门。柔儿拿了斗篷,披在柳越越的身上,急忙说道:“小姐,让奴婢陪着你吧!”
柳越越突然顿住脚步,回头怜悯的望了一眼柔儿:“离我远点吧,跟我走的近了,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
柔儿给柳越越将斗篷整理一下,她伸出手,接住飘落下来如鹅毛一般的雪花,惨淡的一笑:“怕什么呢,柔儿无父无母,说句放肆的话,柔儿是将小姐当做亲人姐妹的,不仅如此,包括稠儿,秀儿,青儿,都是我的亲人姐妹,不过现在就剩下我跟小姐了,柔儿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