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跟麦芽儿约定上集的日子。早早的李空竹便收拾妥当,拿着借来的篮子把晾干的狼皮装好,便向着麦芽儿家行去。
行到半路,正好撞着走过来的麦芽。
两人一碰面,麦芽儿就对她道:“嫂子,咱们先去村口等着。俺当家地的去借牛车了,一会咱坐牛车去镇里。”
李空竹笑道:“行,待卖了皮子。回来我再付一半车钱吧!”
“嫂子这话生份了。俺当家地借牛车是要拉粮去镇上磨坊磨面,搭咱俩不过是顺道的事儿!”她挽着她的手,完全一副小女儿心态的不满嘟嘴。
李空竹也不矫情的非要争,朗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我这大屁股一坐,牛车重得拉不动,你可不许反悔了去!”
“哎哟娘哎,三嫂子你可真逗!哈哈哈……”麦芽儿拍着她,笑得有些直不起腰。越发觉着那些传言都是假的,这样一个爱玩笑和善之人,哪有半点有传言中的不堪!
两人笑闹间走到村口,正好麦芽儿的丈夫赵猛子赶着牛车过来了。
见到两人,他“吁”的一声将牛绳拉紧,让牛车停了下来。挥着鞭子招呼着两人赶紧上车。
麦芽儿拉着李空竹上了后面的板车。两人在边沿坐稳后,对赵猛子喊了声,“行了!”
赵猛子黑俊的脸上绽了个大笑,手中鞭子在空中一甩,喝了声,“驾!”牛车便不紧不慢的行走了起来。
如今快进十月入冬的天气,早间天气寒凉,晨雾厚重。那白白的雾气带着水珠沾染在人的头上和睫毛上,给人一种另类的美感。
沿途的冬小麦长出了幼苗,绿油油的笼罩在一片厚重的白色晨雾之中。坐在车上的李空竹看得不由出神。这样一副仙境似的景像,在现代那个重工业污染的环境中,怕是再难寻到了。
麦芽儿用布巾把头给蒙了起来,只余了双眼睛在外面。见李空竹光秃秃的也不遮一下。就从篮子里拿了张兔皮出来给她套在头上。
“这风如今吹着都割脸了,还是包着点。别回头受了冻,脸开裂了,遭罪的还是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