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薇安去F国，是厉司霆的意思，但厉司霆跟她提起的时候，她并没有反对。

就连厉司辰那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出薇安对厉司霆有意思，她又怎么会继续放任薇安留在厉司霆身边呢？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见苏默没有否认，薇安心底的怒意更深一层。

果然，还真是她的主意！

只是可惜了。

“我并没有打算去F国。”薇安语气淡然的说道，“厉先生决定将我留下来了。”

苏默眉心微皱，垂在身侧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他为什么要将你留下来？”她下意识地开口反问。

“或许是觉得我够忠诚，更有资格留在厉家呢？”薇安的回答明显有针对意味，在第一医院和城北郊区的两次遇袭，都将矛头对准苏默，薇安说这话，明摆着是在讽刺苏默。

苏默抬眸看着眼前的薇安，她的神态，她的语气，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她觉得，她不同以往。

但到底是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看透一个人，并不容易。

两人静默的相对而站，隔了好一会儿，苏默却率先转身离开。

—

“苏默的底细，我父亲到底知道多少？”

书房内，厉司霆将手中正燃着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沉声向站在跟前的厉风质问。

“厉少您进监狱的那一次……厉老爷便曾经问过，有关于苏小姐的情况，我当时的确是将我知道的告诉厉老爷了，但全部是口述，没有提供有关于苏小姐的任何照片，……”

“厉老爷因为信任我的缘故，当时并没有去深入调查，所以现在应该还不知道苏小姐的模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