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季的话，令宋晴天的心口蓦地抽疼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向别处，不敢看程予季的眼睛。她怕看见他眼底太过浓重的悲伤，她怕自己会承受不起。

然而，程予季并不打算放过她。他一步步走近她，最后在离宋晴天一线远的位置停下，然后问道：“什么时候下班？”

“还有半个小时……”宋晴天看着长廊尽头挂着的时钟。

“我等你下班，晚上一起吃个饭。”程予季的视线始终停在宋晴天的身上，丝毫未曾躲避。

事实上，他也无需躲避什么。

“我们这样见面好吗？”宋晴天有点犹豫，倒不是其他的什么，只是她和程予季的绯闻刚刚停歇，又在一起见面吃饭，难保有心之人再制造点话题出来……她不怕什么，就是担心程予季。

程予季却惨然的一笑，“宋晴天，你在怕什么？我如今连和你吃顿的饭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程予季的表情，宋晴天自责得心都疼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她。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不要拒绝我，我等着你，半个小时后，我们去吃饭。”程予季说完便转身走了，连个拒绝的机会都没留给宋晴天。

宋晴天怔了下，张张嘴，想喊住他，一个“程”字还没出口，就顿住了。罢了……不就是吃顿饭嘛，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歪，就算被人拍到也没什么关系。实在不行，她还有沈向之，感觉有他在，突然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