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翻滚，周砚哪还能顾得上看丰阳的表情，盯着那团黑烟瞧了几眼，见其波动虽然剧烈，却并不张扬，气息也不过是聚气的级数，似乎在跟人相斗，便回头道：“有些奇怪，我去瞧瞧，周九，你和红玉保护好少爷，若是逢上情况，不可冒功，等我回来。”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的气息瞬间就变得淡不可闻，若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几乎都察觉不到，只将身一纵，一道黑影跃起便消失无踪。

青州城方圆百里都有官兵巡防，根本没有成气候的妖怪，聚气级数的妖怪，以周砚的本事弹指可灭，只是周砚心知丰阳出身，怕再勾起丰阳当妖怪的心思，这才如此紧张。

“红玉？你们都会武功么，砚叔的武功厉害么？”周砚走后，丰阳瞧了一眼那个叫做周九的家丁，见其面色坚毅，下盘稳妥，不像个寻常的护院家丁，反而像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不好搭话，便凑到红玉面前，低声询问道。

丰阳苏醒之后，周砚打着带丰阳分家出去单过的心思，介绍情况也是避重就轻，大力气渲染连云宗和钟鸣山的可恶，对周家的情况一笔代过，根本就没提周家的真实身份。丰阳自然就无从知晓这周九不仅是周蝉的亲兵，同时也是周家死士。

红玉是丰阳的贴身丫鬟，晓得丰阳失忆的情况，倒也不奇怪，犹豫的看了一下丰阳，才小声道：“我来府里才两年，周大管家只教了我一套青梅剑的功夫，我还只学会了六成，刚刚开始锻炼气血，算不了什么，至于周大管家，我听周九他们隐约说过，却是先天绝顶的修为。”

红玉说完，还偷偷瞧了一眼周九，见周九没反应，这才轻轻吐了一口气，将心放到肚子里，武艺难得，消耗又大，周府待遇优厚，就是家丁丫鬟，都会教授武艺，但却也家规森严，这种事情算是机密了，本不该说的，只是丰阳是周家的主子，丰阳问她她却没办法不说。

“先天绝顶，武道分后天先天，先天便能强行突破到仙道聚气的境界，周砚乃是仙道炼神的修为，但却坦言单论武道，不足大少爷周蝉百一，难道先天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丰阳听得新鲜，他修习金刚伏魔功，对武道也有兴趣，在心中暗自揣测，似乎感觉一座崭新的大门出现在面前，于是连忙追问道：“红玉，先天之上可还有其他的境界？”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红玉进周府只有两年而已，虽然忠心，却还远远算不上心腹，只是个丫鬟而已，哪里知道这许多东西。

倒是周九听到，转过头道：“回禀少爷，先天之上，便是将武道练出精神的大宗师境界！”

“武道练出精神？”丰阳顿时来了兴趣，祖星练体乃是为了蕴养精气，提供灵石而专门创造出来的，只是毕竟元气单薄，滋生不出什么像样的灵药，武道自然也就没有更高的境界，对于将武道练出精神，更是从未听说过。

“回禀少爷，所谓武道练出精神，便是将自身的拳法和精神融为一体，具现成型，武道精神有个说法，叫做拳意。”见丰阳来兴趣，周九笑着解释道，周家死士世代效忠大离皇室，也就是效忠周家两位少主，少主既然有心询问，他自然不会有所隐瞒。

丰阳见这周九也不是很难说话，便问道：“周九，武道修炼，有可有精细的划分么？你是什么层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