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信不过兄弟!赌钱!”堂兄弟有些服气,直接拿上万两的银票押注。
“老子自从出娘胎,就知一个道理——是兄弟,讲义气。可事关机密,当哥若说予你听,是害了你。”先锋将军瞧着一小叠上万两银票,管不住嘴。
“你一半,我一半,不赌了,分了它。”贤王会出这么多钱吗?堂兄弟给钱得手软。
“客气。”先锋将军接了银票,急忙塞进怀里,“那人进石林后,被值夜御林军吹了软骨散,当场倒地。”
“你们御林军还搞巫术?”堂兄弟装作难以相信。
“后来那人被运到暗房,任如何拷打,也不招出主子姓名,咬舌自尽。”先锋将军再竖大拇指,“若是抓了老子,老子能招的都招,免得受皮肉苦。”
“呀!哥才是识时务俊杰。”胆小鼠辈,行事难以苟同。堂兄弟借结交志同道合之人,拿起酒坛,海饮。
“喂喂!”喝倒了?
见堂兄弟歪在软榻,先锋将军左右看看,手伸进了醉汉怀中,取出银票,抽了一半,又恐如此行径坏名声,最后拿走十余张,返回桌边装睡。
无耻小人!装睡的堂兄弟狠得咬牙切齿,忍一时之气,将来必还你颜色!
御林军们将堂兄弟搀回房,交代小厮好生照料,离开。
小厮闭紧门,倒了杯茶水,自饮:“怎样,有消息了吗?”
“花了我们二十余万两银子,怎会一无所获?”堂兄弟起身,行至桌边,抢小厮手中茶水饮下,说出探听来的消息。
“马车已备好,你天明后启程吧。”小厮递出个包裹,“里面有干粮。”
“多谢。早些告诉姑娘,方便她谋划。”堂兄弟回床上歇息。
小厮掩门而去,来到厨房,问了当夜值事之人,走向端木蒨姌歇息之所。
“阿花,二公子要吃宵夜!别睡了!”师出有名,他放肆嚷嚷。
弄到消息了!
披衣而起,端木蒨姌出外相见,听完经过,冷笑:“贤王会出钱,你等不必担心。隔一日,再将此消息转送荣王。以荣王的出手,我等不会亏。”
当日,此人奉贤王之命入石林寻她,之后没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自责难抑,今听了往事,对此人更是折服。
奉世子之命,肖侍卫长等到天黑透、守城官兵困乏难忍,才领下属越城墙而入。
“走僻静路前往棺材铺。”棺材铺里有何文章,进去后一探便知,肖侍卫长行步如飞。
哀鸣丧乐伴着哭声,令昔日平静的街道平添哀伤。
“怎么回事?”肖侍卫长驻步。
“棺材铺老板死了?”毁尸灭迹?侍卫起疑。
“分开行事。一个时辰后,此地会合。”肖侍卫长下令。
分头而行,侍卫寻哀乐声而去,见五六个灵棚扎在路边,披麻戴孝之人竟达一百余名……
谁死了?怎死得扎堆?
“呜呜……”妇孺啼哭声不绝。
扯下黑布,装作吊丧模样,侍卫低着头走向人群,随便拉了个帮忙之人:“什么时候走的?我才收到消息,就赶来了。”
“今天下午的事。好不容易生了个男娃,谁想几个孩子落了井,活活淹死了。”迭声叹息,帮忙之人指指休息之处,“那边歇了吧。”
孩子死了?恐怕与棺材铺卖的特制薄棺无关吧?侍卫讪讪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