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侍卫扬鞭。
尽管城内宵禁,城门禁闭,然贤王腰牌亮出时,守城官兵立刻大敞城门。
“王爷,我们为何不去二三十里处、抓贩卖特制薄棺之人,而是进城?”
遭了贼后,贤王等便从城里移到城外客栈落脚,瞧着马车进城,端木蒨姌诧异。
“兵分两路行事。”府尹为求活命,与盗贼井水不犯河水,为官多年,东方靳深知此类人信不得。
即便做足声势,他也不会派出所有衙役,因此亲自上门,协同办案。
半眯着眼,端木蒨姌趁着空闲打盹。
马车停在衙门前,歇在后院的府尹听衙役来报。
“什么,贤王到了?快,更衣。”以派出了大半衙役,府尹以为就此可令王爷满意。
“大人,衣裳。”府尹夫人拿来衣裳。
“错了,朝服!”府尹慌张更衣,匆匆于府门边跪迎。
“见他弄进来。”东方靳不听请安之声,吩咐。
亲信领命,端了脚踏,揪着府尹胳膊,斜坡上车。
“出发!若绕弯子引路,明年今日便是你忌日。”忽然睁眼,端木蒨姌恐吓。
好奇而瞧,东方靳一笑了之,摆开棋盘:“下棋吗?”
“下官棋艺不精……”府尹战战兢兢。
“我不会。”端木蒨姌摇头。
“教你。”东方靳递出黑子。
府尹这才明了:自己于贤王跟前,乃废物一个。撩开车帘,为赶车侍卫指路。
棋局对弈,端木蒨姌惦记着察特制薄棺之事,一连输了三局。
“再来一局。”东方靳兴致浓浓,不厌其烦教授。
马车骤停,男扮女装的端木蒨姌撩帘,见众衙役围着一片废墟,吃惊望向府尹。
“给本王将他拉下来!”东方靳动怒,侧身钻出马车,落地之后,不等亲信拽府尹,飞腿踹他倒地。
“你…报信?”端木蒨姌牙关迸出句话。
“下官不知为何会如此……”府尹抖索,连连磕头。
师爷行到王爷跟前叩首:“小人领了衙役,按大爷的指示而来,这…小人未参与,请王爷明察。”
“绑了!”东方靳指指府尹,“鞭刑侍候。”
师爷见贤王亲信见自己也绑了,哭喊求饶:“王爷饶命!公子饶命!小人真没参与……”
沉下脸,端木蒨姌行至师爷跟前:“府尹大人与黑道来往甚密,作为师爷,难道不知吗?”
“小人才上任两月,真不知晓。若公子不信小人所言,可问衙役们。”师爷极力澄清。
一跪在地上衙役出声:“师爷是我叔父,府尹说前几任师爷做得不好,我叔父是个秀才,就让我将叔父请来了。”
“是做得不好,还是不与你同流合污?”东方靳质问。
“下官也有为难之处。要保一方平安,然财力难与朝歌相比,且作乱者杀不尽,不得已想出此法。”府尹辩解。
仰头而望,东方靳一言不发。
天上有什么?端木蒨姌好奇。
等了良久,一只信鸽停于贤王亲信肩头,亲信取下信鸽脚踝系的竹筒,呈予贤王。
不慌不忙开启竹筒,东方靳看后,双手背于身后:“皇上有旨,即可处决府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