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逢事必上报皇上,闻言,端木蒨姌震惊。
虽不畏血,但看见一刀落下,人头滚地,她仍打了寒战。
“打道回府。”东方靳走向马车,催促,“还不跟着来?”
“这边不查了吗?”亲信征询。
“没有什么可查的了。瞧,毁尸灭迹得多干净!”特制棺材之事暂且不了了之。端木蒨姌颓败登车。
一行人还未抵达客栈,府尹私通黑道、助纣为虐的公示榜文,已贴满大街小巷。
“贤王处决了府尹?”南宫墨诧异。
“属下看得真切,所列罪行令人发指。”侍卫点头,“今早贤王亲自去查特制棺材一事,可毫无所获。”
扔了书卷,南宫墨遣侍卫退下,唤肖侍卫长上前:“厨房干活的阿花可有音讯?”
“没有。属下瞧着姚悟晟很奇怪,像只躁动的蚂蚱,频繁跑厨房。”肖侍卫长轻声。
“二公子单吃阿花做的菜。阿花不在,二公子饮食如何?”二公子等口味太特别,南宫墨疑心他们与佳人关系匪浅。
“属下未想到这一层。”肖侍卫长茫然。
“去探,速速来报。”佳人身处何处?亲信姚悟晟如此慌张,难道佳人遇险了吗?南宫墨担忧。
不久之后,肖侍卫长带回消息。
“贤王将他带的厨子拨给二公子等人,他与本世子同用我们原来的厨子?”所得信息怪异,南宫墨无法推敲。
思思门边探头。
“何事?”南宫墨瞧见,扬声。
“王爷派人来问,世子预备何时动身?”思思轻应。
“今日…罢了,明早启程。”在此郡丢了三分之一的财物,然特制棺材之事,仍一筹莫展。
贤王的到来,佳人不方便行事…赔了夫人又折兵。静下心来,从长计议。南宫墨定下出发时间。
日日舟车劳顿,即便小歇,歌舞伎们也得排练。面对姚悟晟,不少人怨声载道——
“若是宫主在,哪有你说话的份?”
“公报私囊,都配上马车了!”
“岂止!小掌柜私雇小厮,还是个细皮嫩肉的四公子小厮。”
……
姚悟晟不以为然,呵斥:“啰嗦完了?继续练舞。”
曾为军参,如今当小厮、听命于姚悟晟,四公子一言不发、背着手,立在一旁。
审视了阵歌舞伎们的排演,姚悟晟摇着折扇,往学徒练习之处而去。
“姚掌柜,有人病了。”一年纪较长的钦犯学徒,迎上低声。
“怎样的病?说出来。我们途径城镇时,我去买药。”回头看看,见四公子未跟来,姚悟晟催促,“快说啊。”
“旧伤引发的旧疾。等不得,好几个呢,如今起不了床了。”钦犯学徒焦急。
出乎意料,姚悟晟一阵发懵——
与宫主已失去联系;
此事又无法对世子言明;
还得防范多事的先锋将军;
时刻需躲避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贤王。
“麻烦了。”姚悟晟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