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过去了,他抱住那少年向岸边游去,不少人有的抛下游泳圈,支出长棍子,显然他们都得救了,可怜的小狗却不见踪影,我不能再等,跳入湖里,黑暗湖水十分浑浊,可我的视力在如此环境仍是极佳,很快找到那条小狗,并把它捞出了水,可惜它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少年含着泪接过了他的狗,并一在感谢我和他,这让我十分尴尬,狗是因我而死。我转身要走,他却用臂挡住我。
“你还记得我吧,你送过我栀子花。”
弦很年轻,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皮肤肌理紧致、润白,粗黑的眉毛,双眼明亮,宛如星辰,微微轻启的唇相当柔软,像微微波水中一朵浪。他友善地注视着我。
“你认错人了。”我不相信他能记得且认出我,那是短暂的一面之缘,快得他连我的长像都没看清,正如我没看清他一样,我是凭他声音和气味识别的,而出门戴着的栀子花早已沉入湖底,他怎么会认出我?!
“你是她,我可以确定我没认错人,小姐。”他不再用小妹妹称呼我,嘴角边多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是那朵浪荡出的漩。
“觉得是就是吧,可我不认识你。”我捋捋发梢的水,冷漠地讲道,心里却被他迷人的微笑牵制。
他手臂触到我的胳膊,寒意袭来,他缩回了。“请等一下。”
弦快步去了停车场,打开车子后备箱,拿出一块毛巾,而我已经站在他车前。
抬起头他震惊一下。
我背负着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那眼神,十个男人九个会躲得远远,捕猎者震慑打探的眼神。他一定觉察到了。
必须有所节制,不让冷血的特性过分外流。我主动示好,上前接过毛巾擦起身子上的水,“你怎么断定是我?”
“在我入水救人前已经看见你了,戴着白色的栀子花,这个季节开这种花不容易。”他抿抿嘴,自以为聪明地笑笑。
已是清秋,栀子花是我温室里栽种的,他的话有道理,我沉默了。
此时他忘却刚才我冷酷的眼神和表情。“天不早了,我可以送你一程,要是你愿意。”
我没有拒绝。
坐在他旁边,虽然有高级香水的遮掩,但我仍嗅出他汗液的味道,颀长有力的脖子里流动着我喜欢的O型血。他的眼睛曾停留我身上片刻,敢断定他知道我年龄比他小,胸部还有待发育完善,虽然它永远只能这个样子,可总会让某些人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