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的夜晚,静谧无风,长社城外的黄巾军帐内星火点点,长社的城楼上也燃着火把。 .w . 皇甫嵩、朱隽、孙坚站在城楼上望着对面凝视。朱隽内心无比焦急,他在皇甫嵩身后等待着皇甫嵩发言,孙坚策立一旁面无表情的盯着天上的星空。皇甫嵩将视线收回,他瞅着朱隽不安的神情说:“你看我们怎么破之”?朱隽说:“出都出不去,还怎么破”?皇甫嵩笑道:“我知道城内的粮草不多,但你也不用太过焦虑”。朱隽:“好轻松的皇甫大将军,我们马上就要断粮了”。朱隽望向孙坚说:“文台,你说呢”?
孙坚笑着说:“唯有用火攻,才能取胜”。皇甫嵩:“我正有此打算”。朱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孙坚拦下朱隽说:“将军,不用着急,现在没有风”。朱隽也是太过焦虑才忘了他们三个在城楼站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丝风在吹拂。朱隽忙说:“哎呀,真是急煞人了”。皇甫嵩:“我已经命卜算的相师算过,四更天有风吹来,还是一场大风”。孙坚高兴的说:“真是是天无绝人路”。朱隽冲皇甫嵩说:“怪不得将军如此沉稳,原来早已知晓一切”。
皇甫嵩:“说实在的我也没有把握,但我有感觉今晚会有风”。朱隽:“可是黄巾军将四周守的如铁桶般坚固,即便是有风也不好突围啊”。皇甫嵩:“围城已经两月,他们没有那么顽强的斗志”。孙坚:“可是哪个书生不像是无能之辈”。皇甫嵩:“成败就在今夜,唯其义尽,才不辜负圣上的期望,和黎明百姓的寄托”。朱隽、孙坚向后退了一步伸出双手作揖说:“大丈夫当驰骋疆场,上报朝廷,下安黎明,纵死无悔”。皇甫嵩:“好,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共担生死”。
波才的营帐内,各种美味被接连的呈上餐桌,范退思七人相对而坐。波才拿起烈酒一一倒满,高兴的说:“这两个月来投奔我们的难民有十几万人,张曼成占了宛城,彭脱师弟攻下陈国,卜已师妹拿下东郡,卢植进攻天公将军部恐怕也是无功而返,八洲的渠帅也是不断的攻下各州郡,真是喜事连连”。王天纵端起酒碗说:“我们一队人马能有今天,全赖先生智慧过人,我先干为敬”。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范退思拿起茶碗说:“皇甫嵩是位有权谋的将军,我们不可掉以轻心”。波才:“我们的兵士骂了他们两个月,都无一人敢应战,我看他是有名无实”。
范退思放下茶碗说:“波才将军,我们在此摆设宴席,外面的兵士们守卫如何”?波才正色道:“放心吧先生,依照你的吩咐,彻夜有人盯守,若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会马上作出反应”。范退思:“不要有任何的松懈,估计长社城内的粮草几乎用尽,皇甫嵩不会一直坚守不出”。波才:“从先生下达三条禁令后,兵士们无人敢犯,即便他们出城,就连睡觉时也不脱兵甲”。范退思:“酒不饮了,多喝容易误事”。波才刚端起酒碗复又放下,他盯着范退思说:“先生意欲何为”?范退思:“出去巡视”。波才:“好”。
范退思带着于仁之、暮云、小二、白夜行、王天纵、冯相和波才走出营帐。于仁之朝着城楼望去,见屋檐上挂着风灯,城楼里安静如初。范退思走在最前,各处大小营帐内点着火把,轮值的兵士三五人一队,拿着铁剑围绕着营地而动。见他们过来,三人对的兵士队长忙施礼下跪,范退思扶他起来。队长约莫四十来岁年纪,是刚加入的难民。范退思弹去他身上的灰尘说:“兄长辛苦”。那人激动的眼泛泪花说:“军师如此体恤下属,小人受宠若惊”。范退思:“应该我向你行礼才是”。队长:“使不得,使不得,军师深夜还要巡视营地,实乃天下千千万万难民和黄巾兵的福气”。范退思:“不敢,不敢,您请”。队长抖擞精神,身后的一队人恭敬的冲范退思施礼,向前方走去。
波才:“先生,方才的队长名叫张五,本不打算让他值夜,是他自愿要求的”。范退思:“嗯”。他领着几人在大小营帐查看,军士们大都安睡,为了不惊动其他人,但凡碰到巡逻的小队,范退思让王天纵提早打了手势。几人信步而走,直到过了一个时辰后,才将所有的地方看完,范退思才舒了口气说:“我们回去吧”。于仁之:“先生可有发现”?范退思:“波才将军带兵有方,长社城平静如初”。波才讪笑说:“都是先生的指点,我才能有现在的造诣”。范退思:“自古满招损,谦受益,目前虽然我们的兵士多于城内的十几倍,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波才:“先生所言极是,俺波才记下了”。范退思:“嗯”,几人默不作声,各回营帐休息。
将近四更时刻,城楼上人影窜动,皇甫嵩、朱隽所带领的兵士暗中集结在一起。皇甫嵩待他们站定后,声音不大的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被贼兵暗算,又被困于危城,但万不可忘了我们是圣上亲自下诏的帝都精锐”。众兵士说:“是”。皇甫嵩:“今夜四更时分,大风突起,就是我们反攻的绝佳时机”。兵士们一扫往常的阴郁,神情俱都震奋。皇甫嵩:“密探队听令”,最前方的二十人快速迈步而出跪在当地说:“听将军号令”。皇甫嵩:“风刚起时,尔等借登云梯潜伏出城,先烧了敌军的粮草大营”。二十人同说:“以命报国,虽死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