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白,苏玉,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倒还真称得上连壁呢。”阳阿掩嘴娇笑。
阳阿的年纪怎么也有三十好几,但因她善于保养,看着也只是二十出头模样,年华正盛,因此作出这小女儿情状,一点不显做作,反而有一种妖娆美态。
“公主说笑了。”沈庭白淡淡道。
“二位公子不是长安人罢?是来此处游玩?”阳阿起了留他们的意思。
“小生与兄长是苏州人氏,族中落魄,要去北方寻亲,路过长安。”玉井假作一副惭愧样给阳阿看。
“二位公子既然来了,想必也是不想寄人篱下罢?不如就留在我府上可好?也算是自食其力了。”阳阿此语,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全了二人的面子。
“这,我兄长生性不喜拘束,恐怕不能留在公主府,我们便住在附近的客栈就好。”玉井摇头。
“这有何难,我准你们出入自由。”阳阿善解人意道。
玉井沉默了一下,用眼神征询沈庭白的意见,见他点了头,才道:“那便谢过公主殿下的好意了。”
沈庭白有他自己的思量,毕竟阳阿的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再不答应就是不识抬举了。
阳阿点头微笑,又指着沈庭白腰上的玉管道:“苏白,你笛子似乎吹的不错,可愿为我吹上一曲?”
“公主想听什么?”沈庭白从腰间取下笛子。
“就玉楼春罢。”阳阿斜靠着椅子,盈盈望着沈庭白。
沈庭白不自觉皱了皱眉,还是将玉管凑在唇边。
笛声流泻不过几息,无边春意便在这盛夏的临水小筑中蔓延开来,春日的鲜妍一如少女攀花折柳近在眼前,却又朦朦地掩了一层月光,似在青黑的天幕下眺望归人,那一股哀愁融在盎然春色里,无计可消除。
玉井觉得玉楼春这种女儿情调,沈庭白似乎并不擅长,比起那日梅林的梅花落逊色不少。
阳阿却听得痴了,怔怔地看着沈庭白,似乎沉浸在了某些回忆中不可自拔,但她毕竟还是阳阿公主,动情也不过是片刻,很快便恢复常态,笑道:“苏白公子极肖似我年少时一个故人。”
“不敢。”沈庭白敛目。
阳阿笑笑,执意看着沈庭白,“那人算是我的师父罢,教我吹笛,好久不曾碰过笛子,手都生疏了,苏白闲时可为我指点一二?”
“不敢谈指点。”沈庭白不看阳阿。
“何必如此拘谨,阳阿虽生在帝王家,与朋友相交,向来不端公主架子的,苏白,苏玉,你们这般,可是不愿与我为友?”阳阿似乎有些黑脸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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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节出现历史人物仅为借名,故事内容纯属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