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你真心想修仙么？”景殊抚着玉井的脸道。

“想。”只有这样，我才有资格站在你身旁。

“那便在青阳好好修行。”景殊松开手，轻笑一声。

那笑意，未达眼底，玉井不知怎的，看着有些难受，景殊现在这样，是因为那个叫含白的人么。

“我该走了，回公主府。”玉井勉强笑了笑道。

“嗯。”景殊颔首。

玉井指着沈庭白道:“那阿白要怎么办？”

“哦。”景殊皱了皱眉。

“……”哦，是什么意思。

“我送你出去。”景殊单手拎着沈庭白的后颈，走到门口道。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玉井小跑两步跟上。

“嗯？”景殊回头睨了玉井一眼。

“没什么。”玉井心虚道，等等，她到底在心虚什么啊。

“那就跟上。”

景殊那种拎法，玉井看着都替他脖子疼啊。

一路无话，走到门口时，一队巡卫正好经过，只是多看了一眼玉井，便又低下头默默走了过去。

都走到树林里了，玉井见景殊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你要送我回公主府？”

“送到落月湖。”

“嗯。”送到树林和送到落月湖有什么区别，玉井不解。

玉井低头往前走，忽然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朝声源看去。

“……”就，就这样把沈庭白丢在了地上，虽说是草地，但……

“躺下。”景殊道。

“啊？”

“躺下。”景殊重复道。

“像阿白那样？”玉井无语。

“嗯。”

“好罢。”虽然不情愿，玉井还是乖乖躺下。

景殊居高临下看着玉井道:“他等会儿便会醒，你装睡罢，他问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就好。”

“知道了。”阳光刺眼，玉井看不见景殊的表情。

“我走了。”

“嗯。”玉井闭上眼。

静等了半晌，没听见一点动静，玉井悄悄睁眼。

景殊站在同一个地方，安静地看着玉井，神色莫名，还没等玉井看清，他便收敛神色，一笑而去。

明明是个小丫头，怎么会觉得她像含白呢，可笑。

直到再看不见景殊的背影，玉井才闭上眼，身下的草地被阳光烘得暖暖的，又软软的，催人倦意。

草地，比泥地更软呢，玉井嘴角含笑，被睡意拖进梦里。

“玉井，玉井。”感觉有人在拍她的的脸，玉井睁开眼便看见沈庭白那张放大的脸。

“这么用力干什么？”玉井撇开沈庭白的手。

“谁叫你像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沈庭白坐正身子道。

“……”刚才就不应该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