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没受伤罢?我总觉得脖子和背,隐隐作痛。”沈庭白捏了捏后颈道。
玉井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沈庭白莫名奇妙。
“我一点事儿都没有,是不是你自己睡姿不雅啊?”玉井捂嘴笑道。
沈庭白丢给玉井一个白眼,拍拍衣服背对她站了起来,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
“诶,那个大祭司呢,我们怎么在这里?”玉井决定先发制人。
“不知道,那个大祭司把手放在我头上,我便失去知觉了。”沈庭白回头道。
“我也是,看来我们是被丢出来了,赵宜主的事情又没有进展。”玉井一脸沮丧道。
“只是被丢出来,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别多想,你已经尽力了。”沈庭白安慰玉井道。
“下次再来,肯定没这么容易了,想必怀梦阁会加强警惕罢?”玉井叹了口气。
“不必再来了,你好好待在公主府,我回去会把这里的事告诉师父。”尤其,不能再让你冒险啊。
“遭了!我们快点回去!宴席快要开始了!”玉井忽然想起这茬,匆匆取出飞霜剑。
匆匆赶到公主府,只见吴管事站在门口略显焦急地四处张望,见了二人如获大赦一般迎上来,“苏先生,你可算回来了,赵姑娘扭伤了脚,公主殿下震怒,让苏先生一回府便去见她。”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玉井跟着吴管事疾步往内院走。
“一个新来的丫鬟不小心在藕花榭撒了水,赵姑娘练舞的时候扭伤了脚踝,大夫说至少要七日才能好。”吴管事道。
玉井皱眉,正想问问沈庭白该怎么办,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落到了后面,走得磨磨蹭蹭。
“阿白,你做什么呢?快点过来。”
“管事大人,那丫头已经没气了。”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走到吴管事身边道。
“知道了,你先退下,我等会儿过去。”
“吴管事?”玉井心头一寒,一条人命贱到如此?
“就是那个泼了水的丫鬟,公主殿下下令找出幕后主使。”吴管事面色如常。
沈庭白跟上来便听到这一番对话,心头对阳阿的厌恶更甚,蛇蝎妇人,不过如此。
“她找我们做什么?”玉井话中透着凉意。
吴管事仿佛什么都没听出来,依旧毕恭毕敬道:“公主殿下没告诉奴才,只请苏先生去见她。”
看来从吴管事嘴里是撬不出什么来了,玉井索性闭口不言。
“公主殿下,苏先生他们来了。”吴管事站在门口道。
“让他们进来。”阳阿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屋内没有一个丫鬟,阳阿也不见踪影。
“过来,我在这里。”声音从内室传来。
“公主殿下?”
“随意坐。”红绡帐内半卧着一个妖娆身影。
“公主殿下让我们过来,有何要事?”沈庭白不耐烦久留。
“宜主的事情,你们听吴管事说了罢,可有对策?”阳阿撩开纱帐,探出身子。
“无。”沈庭白看了阳阿一眼,皱了皱眉道。
“苏玉有个想法,或可一试。”玉井道。
“哦,说来听听。”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缠绕在发尖。
室内唯有玉井的话音在回荡,沈庭白与阳阿倒是听得认真。
“如此甚好,就按你说的办罢。”阳阿娇笑道。
“那苏玉先下去准备了,告辞。”玉井起身道。
“苏白公子留步。”
沈庭白一僵,只黑着脸看玉井。
“公主殿下,时间紧迫,不如让兄长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