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妾女,那也是当朝王爷的妾女,宁碧思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人,照样要对她伏低做小阿谀奉承。
是啊,即便只是一个妾女的身份,在宁家也够了。
之后宁碧思说要留下来与宁芸说些姐妹私己话,让念雪和惜茶先出了去,这件事后脚就被霜容知道了,随便叫了个婆子过来让念雪和惜茶去看守宁芸明天要抱上轿的喜果就将二人给束了住,直等到宁碧思离开才放了这二人自由回去继续守着宁芸。
屋里又只剩了这主仆三人,念雪小心翼翼的打开窗子露了个缝往外瞧了瞧,见并没多少人守着这屋子,这才将窗子又小心的合了上,凑到了宁芸的身边来。
“四姑娘可说了什么没有?”她如是小声问道。
这一问,宁芸倒没怎么,惜茶却暗暗吃了一惊。
宁碧思在府里是个什么模样谁都心知肚明,但凡她露面,定然不会有什么好听话来说与宁芸。
要问,也是该问宁碧思没说什么不好听的才是吧?怎的这般语气听起来倒像是有什么猫腻?
她心中震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在宁芸和惜茶的面前她向来没什么地位可言的,就睨见宁芸眉心微凝,从掌心拿出一个小妆刀来。
“除了其他礼物之外,这是她个人特别送给我的,让我……明天带着它进王府。”
惜茶心中一震。
念雪却不然,面色只流露出甚为不解之色,问宁芸:“四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一把妆刀能干什么?削削炭笔切切胭脂而已,还让你随身带着?”
宁芸面色沉凝,低头打量起这把妆刀来,半晌后目光落到床边的喜服上,面色未见波动,道:“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具体怎么做,就随我自己了。”
惜茶和念雪的目光都不由的跟着落到那套喜服上。
难道……
是要割破喜服,到时在瑾王的面前告宁馥一状?
是了,喜服破损,如果破在不显眼的地方,外人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新郎一定会知道,届时,不仅宁芸不会伤了脸面,还能把罪责加到宁馥的身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