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四世之变,周秦则开拓之时也,汉晋犹盛伟,五胡之时,内迁已久,其领皆久染中夏之文化,故五胡之乱,仅为中夏之内乱。唐、宋以下,契丹,女真文化程度更低,一旦措置不力,亡土失地,至于积重难返。鞑靼,暴虐胜秦隋,值中夏衰极欲盛,三百年胡患,一朝扫除。大明其伟哉!明世当膻腥遍地之后,前后七子高倡文必秦汉、诗必盛唐,其中有深意耶!”
“让清继鞑靼而来,虽效先明之政,奸狡酷虐实集胡患之大成,以四库之名而删改古书,烧毁明帝实录,愚氓遍地,举国同衰,及前清之退位,尚有遍地遗老,开口圣德,闭口奴才,前清教化之力,不亦伟与?前清抚我中夏三百年,学者辈出,有前史不可及者,康乾盛世固不足道,关系九夏实亦良多。以此推算今日之世,正是衰运将竭未竭。四大寇看似波澜壮阔,惩创大景是无可避免。取而代之却也未必。古之开宗立业者,必是文武相济。周武王革命,姜太公、周公旦陈力已多。汉高祖之起,张良、萧何,为其臂膀。大唐开国,则房谋杜断,天策府群才济济。明洪武立基,刘伯温、徐达、常遇春戮力同心。隋末蒲山公李密,率瓦岗群雄百战百胜,几成帝业。所惜谋臣紫孝和溺死洛水,痛失臂佐,一败于王世充,全jun瓦解。黄巢、李自成只知穷寇流窜,胸无方略,徒害于家国。”
孔琬忖思着道:“楚兄以为张无缺是何如人?”
“装神弄鬼,天下大害。”
“看来不论张无缺成不成事,楚兄都不赞同其所为呀。”孔琬说着一笑。
“他若成事,我必蹈东海而死。”
“褚须雄,左髭丈八又如何?”孔琬又问。
“草莽之雄er。”
“盖让和银鲨王呢?”
“枭豺。”
“四大寇中可有英雄?”孔琬笑问。
“太阳星君李晋,盖让麾下九曜星君之,李密、宋江之伦。”楚煌想了想道。
“李密、宋江又是何如人?”
“李密,豪杰。宋江,义气之雄。”楚煌一笑。
“宋江浔阳楼所题,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以权谋自况,岂能称义气?”孔琬难之。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若无义气,岂有义士共生死。权谋犹利器,善人执之为善,e人执之为e。”